刑满释放出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出路在哪?这应该是一个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思考的问题

常识爱好者 房产新闻 2024-03-30 8760

当然了,社会上的人对他们有成见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是犯了法了。受到惩罚也是活该。 可是就因为他们犯过错就该一辈子被社会抛弃和排斥么?而且随着人们对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对金钱的追求似乎也越来越痴迷,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也越发多了。

不管是吃公家饭的,还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的平头百姓,这些年犯罪率是越来越高。而且走上贩毒,盗墓,走私和去搞什么电信诈骗的人更是前赴后继。

记得二零零九年五月份,接受云南都市时报的记者做专访的时候,就着某些话题,我曾问过这位女记者一个问题“劳改释放犯算不算弱势群体?”她思谋良久才回道“应该算吧。”

是啊,可能会有不少人提出质问,他们采用不光彩的手段去犯法,去抢劫,盗窃,以及去贩毒和毒打弱者的时候,他们可是凶残狠毒得很?怎么能算是弱势群体呢?

这样说的话,也确实不能算。可当他们坐完牢出来,为了生活,需要工作去养活自己和家人,不想再去重蹈覆辙,只想靠自食其力去努力干活,可又被社会排挤,被人们用有色眼镜看待,处处刁难的时候,那他们就又真的是出于孱弱的境地了。

所以那些从里面放回来的人,最后很多都又选择了重走老路,不是跟着一些先出来的人去看场子,开地下赌场,就是铤而走险去贩毒,盗墓。或是跑到境外加入了一些犯罪团伙。当然也有不少家庭条件好的,出来后不但不用为生计犯愁,还可以参与家里的生意,正常的娶妻生子。农村的呢,也是绝大多数都会吸取犯罪教训,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地老老实实在村里栽田种地,或者谋求其他的致富之路。

但是鄙人觉得这种人在社会上被鄙视,排挤,以及谋生不易,确实是个问题。

所以才会坚持十数载,一直想把这篇数易其稿,人物也由五十多个精简至十多个的《迷途》给它写出来,让它面世。其目的和初衷也是想警醒世人,永远都别去犯法,人生这条路,你一旦走错一步,那这辈子基本就算完了。

在此也顺便把发在步行街区的文学版块的小文分享一下,希望朋友们会喜欢。

迷途

内容简介:国宝级文物失窃案,大型盗墓案,公职人员离奇车祸案和大型毒品运输案,都发生在海通这个边境小县城,直到中央督办组和省公安厅重案组的到来,这个为患附近几个县市好几年的黑恶团伙方才浮出水面。

虽然他一直都在好好的保护和维护着她,不仅从来不让她参与他所有的违法生意,甚至还一直瞒着她不说。且也从未想过要利用她父亲替自己去做什么。为的就是不让最爱的女人和她家里人在有一天会受到他的牵连。可就因为一次派五个手下去盗取一件国宝的时候,有个叫“僵尸”的小弟太过大意,出了点纰漏。不得不求她帮了点小忙。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给牵累了。

本来她和她都是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美好婚姻,以及好的未来跟前途的,就因为爱上了那个不该爱的魔鬼,最后落了个哀怨人散两相怨的结局。

这两个,一个重走父母老路,一个却在意外之中进入电诈集团的昔时大毒枭的儿子;一心想要混社会挣大钱的孔扁头,骆宽,小白弟,刘应洪,被学校开除的女大学生,还有贼王,大盗,烂皮鞋,搭铁猪,甘兴国,花鸡,油渣这些个算是社会边缘人,也是刑满释放人员的社会人,最终又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以正当行业作掩护,背地里却干着非法勾当的人,简直就是踩着瓷片在刀尖上跳舞;踩翻了被戳死,只是迟早的事。

引子

“羊吹灰” 一直都认为,这世上他惟一能够信任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生养他的父母和传授了一身好功夫给他的师父;第二种:不仅爱他入骨,且为了他连生命危险都可以抛诸脑后的女人;第三种则是在村里从小跟他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至于那些在监狱里面认识的所谓“钢板(铁哥们)”,那就算了,这种也许仅为了一支烟或为了一点卤肉和烤鸭都可能会出卖平时关系最好的兄弟的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完全的信任的。毕竟他在里面就已经见过一场群蚁食尸一样的悲哀闹剧了。平日里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天天在一起吃饭的钢板竟然会一伙地冲上去围着一个平时关系很好的狱友往死揍。你们说,这种从里面出来的人还能完全的相信和信任他们吗?

  羊吹灰本来是最恨吸毒者和也坚决反对吸毒,并且不允许手下人去碰毒品的。可他后来的所为却给了所有人一个大大的反差和惊讶。

  

这些天一直瞒着父母自己悄悄在办着调职手续,前两天终于办好了,昨天在原工作单位屿山监狱狱部人事科和生活卫生科办完工作交接手续,本是打算再继续先隐瞒父母一段时间,等自己的新工作稳定了之后再告诉父母的罗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昆都一趟,去跟妈妈说一声。毕竟这种事迟早都要跟父母说,而且就凭老爸在官场上的影响和人脉关系,也瞒不了多久老爸就会知道的。所以说迟早都得面对的训斥,还是早面对早好。

回到昆都后的罗娟在晚饭后跟妈妈和小着她八九岁,前年也分到了昆都市政府办的妹妹一块坐着看电视的时候就跟妈妈说了自己已经把调职手续办完了,明天下午就得去新单位:海通县看守所报到的事。

果不其然,完全就跟她所预象的一样,即刻就遭到了她妈妈的强烈反对和无奈的训斥“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自己声不吭气不出的就把调至手续办了。你这样做究竟把我和你爸放在什么位置?我们还是不是你爸妈,啊?我问你,你背着我们调去海通县,是不是真像你爸说的,就为了那个男的。”

妈,怎么可能,我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在监狱上班上了这么些年我也上烦了。

你别不承认,大前年你爸就跟我说过,你好像在跟一个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各方面条件都跟你天差地远的男人有所往来的事了。而且我们也追问过你几次,是你自己不认账。现在竟然为了他都要调去海通县那个破地方了,你却还在这里嘴硬说假话。好,我现在就把这事告诉你爸,看你怎么跟你爸解释。

果然,当晚十点后,她妈就给前几天去了京城公安部开会的老伴打了个电话,把这事说了。而她爸呢,在当晚十一点过后就给她打来了想要强行阻挠的电话,电话刚接通,直冲冲的就质问了她一句:“罗娟。”叫的是她的大名,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喊她小娟。可见省公安厅的罗副厅长是有多生她这个大女儿的气,“你真的已经把调职手续办了,非要调到海通县看守所去不可,是么?”   “爸,您觉得这事我是开玩笑的么?我的调职手续在前七八天就已经办好了。”从小都没跟父母撒过半句谎的罗娟,头一次跟父亲扯了个谎,“而且明天下午两点半后必须去海通县公安局和看守所报到,办理调入职手续。”

“看来你背着我们跟那个混帐男人来往的事确实是真的了。大前年,你们屿山监狱的杨监狱长和陆政委来省厅开会的时候,特意跟我说起过这事,说你们狱部有人在传闲话,说是有好几个监狱干警的家属发现你跟一个干杂活的男人在悄悄来往。当时我死活都不相信。还让你妈问过你,可你总是咬死了不承认不说,还说是有人在污蔑中伤你。现在看来是真的了。罗娟,我不管你跟那个混账东西的事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你的调职手续是不是真的办好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去把调职手续撤回来,继续回屿山监狱生活卫生科上班。或者我亲自出面把你调到玉清市司法局;第二个选择,如果你还是继续执迷不悟,一定要为了那个男人调去海通县的话,那从今天起,我和你妈就只能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爸,我说了我不是为了谁想要调职,我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和换一种生活方式而已,那个天天操心忙活那些犯人们吃饭穿衣的工作,我早就烦了。至于你和我妈说的那个什么跟我有所往来的男人,就根本不存在。而且关于我工作的事,你就别管了。从我毕业,到选择做一名狱警的时候,我就不让你和我妈多管我工作上的事了。之所以选择调去看守所工作,我肯定是有我的考虑。你跟我妈就别太操心我了,你们放心吧,我以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有分寸和有把握的。

罗副厅长见女儿还是油盐不进,看来自己特意打了电话来想再劝说劝说,希望能把为了那么一个混账玩意已经执迷不悟的女儿拉回来的心思是白费了,于是就只好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道“娟儿,你现在都快三十五六的人了。之前为了那么个男人耽误了那么些年都不说了,现在居然为了他还要跑去那么个偏远落后的小地方。你好好想想,为了这么一个各方面条件都无法跟你相比,更无法匹配的王八蛋,连我和你妈你都舍得丢下,这样做,真的觉得值么?”

罗娟此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且心里也闪过了那么一丝淡淡的自问和自我反思,可瞬间却又依然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跟抉择。但却不想再跟爸爸解释和辩解什么了。

见女儿不说话,罗副厅长就只好恨铁不成钢地长吁了一声,“娟儿,为了这么一个人,这样不瞻前不顾后的去做,迟早一天你肯定会懊悔的。而且我告诉你,像他这种人,想真正的变好和永远不再犯错是很难的。弄不好,他真的会害了你。”

       罗副厅长的话,在十多年后果然一语成谶。

虽然他的身份特殊,目前且还是一个阶下囚。脸上也有很多由青春痘转化成的小疙瘩,但总的来说却气质很好。且修养,文化,包括个人能力都蛮不错,曾是某个行业里的佼佼者。重要的是还有一手会雕龙画凤的木工手艺;对女人也细心,温柔。这样的好男人,要不是有着个不好说也不好听的劳改犯身份的话,还真是很多女人所心仪的好丈夫人选。可尽管如此,她还是爱他爱得很深。

  先是一把传说中的汉代古玉剑被盗,紧追着又是那几道由当地的一位宋代雕刻大师雕刻的格子门和涌金寺(也称大顶寺)大雄宝殿门头上挂着的那块由乾隆亲笔手书的的匾额接连失踪。包括几起大宗毒品交易案都发生在海通这个边境小县城。

而随着公安部重案组和省缉毒总队的到来,一个为患海通县和附近三四个市县很多年的涉黑团伙也终于渐渐浮出水面。

  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可作为“羊吹灰”的头号心腹的他却不想让羊大哥知道自己要结婚的事,包括其他几个天天混在一起的兄弟们他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而为何要这样隐瞒所有的人和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和原因,就连他本人也说不清。

          2006年6月28日 星期三  晨  五监区

     自2006年1月12日从九监区调到五监区至今,亲历和耳闻目睹了好多事情:三天两头的有犯人打架,闹事,被关禁闭之外,更有甚者,在4月6号这天还发生了大伙房里面的香油被盗事件。前两天监区司务长和大伙房组长刚从凤凰街买回来的三十公斤菜籽油竟不翼而飞。  通过监区管教的迅速追查,这些香油居然是为回族犯人专设的回族小伙房里的一个煮饭炒菜的犯人偷出来后分给了另外三个平时跟其关系不错,时常在私底下偷偷用请那些去菜地里干活的自由犯们帮忙买了带进来的小电炉炒菜吃的“大麻疯”(经常借着装病,装疯跟监区领导和管教闹事,逃避抗拒改造和想骗取保外就医,麻木不仁,装疯卖傻的犯人)。  这四个犯人的所为,到底算不算是恶习难改和劣根难除?

刑满释放出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出路在哪?这应该是一个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思考的问题

常听身边的犯人们议论,戏言,说什么:“这个五监区里的犯人几乎都是垃圾,粪草,占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些其他监区不要了,扫丢出来的“大麻疯”和废渣。”深究其意,倒也颇有同感。从二零零四年三月初,整个xx监狱里的断脚,断手,要么真的眼睛瞎了的瞎子和真有病或装病的,以及确实老得走路都打偏偏的,还有装疯卖傻吃大便的和经常顶撞管教队长的,以及三不动四就张口骂人,抬手打人,称王称霸,自称牢头狱霸的大麻疯们都并入了五队这个所谓的“老弱病残监区”里来了。真的是无所不有,残渣,废铜,烂铁样样俱全。无论是个中任何一类人,几乎都是自私,脾气暴躁,以自我为中心,全不顾他人感受或自认为非常了不起,天下最厉害的能人就是老子的狂妄自负之辈,而这类犯人占了百分之九十。还有严重的心里不平衡,称王称霸,自抬身价的愚蠢之辈更是数不胜数。

可要是哪一个吃饱了撑着想跟这些“麻疯”去谈什么理想,讲道理和,或是让他们要学会要尊重他人,要有素质,或者要懂得替他人设身处地的去考虑问题的话,那简直就是对牛···,不,比对牛弹琴还费力,完全就跟白吹了一口气在大风里一样。很多时候,连我也会忍不住想朝着这些“大麻疯”们骂两句“你们这些杂种,纯粹就是一群垃圾,粪草和废渣。像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改造好,甚至就不该放你们出去,该把你们一直关到老死,省得再出去祸害人祸害社会”-----

            

在没真正的接触和了解言正平,以及另外两三个在他公司里上班的刑满释放犯之前,她对所有蹲过监坐过牢的人的印象和感觉都是言正平服刑日记里所描写的这等反感与厌恶。觉得这些进去过的就没什么好人,尽都是些凶神恶煞,素质低下,死不悔改,不学无术的人渣。哪怕自己的父亲也因为经济问题曾进去过几年,可她却认为曾是一个大镇上的主要领导的父亲,尽管在那个大染缸里待过些年,但由于父亲有着高学历和高素质,且有不小的自控力,加上据父亲说,他们这些因为行贿或贪污受贿进去的平时都不爱搭理那些普通的和要么素质低,要么没钱没关系的渣子,所以她就认为父亲他们那类特殊犯人跟那些渣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记者的她也说不来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个坐过牢犯过错的男人。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也许是他身上有着一种奇特的令女人为之沉迷的,只有坐过牢的男人才会有的气质。所以才会让自己如此的喜欢他爱他,且还那么的着迷。

  虽然自己也穿过那层劳改皮,可他还是跟那些进去之前有权有钱的劳改犯一样,骨子里一点都看不起那些因为偷抢拐骗,要么贩毒,诈骗,强奸和打架致人死亡或重伤等罪名被抓进去的普通劳改犯;包括刑满后开了公司,就更看不起那些条件不好的刑满释放犯了。一点都不想再跟那类人有所来往和再有任何瓜葛,只想躲这些人远远的。直到这类他看不起的刑满释放人员当中的一个帮着他和警方破获了他姐夫的离奇车祸死亡案,为他姐夫报了仇之后,对这些或为了生活所迫,或为个人私欲去犯罪坐牢的普通人的那点成见和鄙视的想法方才有所改变。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战斗在缉毒和缉私战线上的缉毒,缉私英雄们。以及为了维护社会安定和正义的平凡的无名英雄们。